5月 27

成年后,每次自己去医院看唇腭裂,医生都说14岁那年的咽成形手术是失败的,年纪大的医生则开导安慰,年轻点的医生则老想再给我做一次,但也说因为已经做坏了,再做很难,但是可以试试,大概率能做好,我都选择不做了。
最近这次治牙槽嵴裂,医生又说咽成形的事,我说没有医生不想治好患者的病,当时医生选择这种咽成形手术方案肯定有他的原因,失败了也肯定是各种原因造成的,我能理解,但记忆中那次咽成形太痛苦了,所以不想再做咽成形手术了。
治疗期间和病友聊天,虽说现在不打算再做一次咽成形,但是回到过去,还是会选择做那次咽成形手术,就算那次手术是我记忆中最痛苦的一次。这大概就是无论如何都要试一次和再试一次之间的微妙差别。
这次治牙槽嵴裂,去护士那登记住院,护士说,怎么这么晚才来治,我说,一言难尽啊。住院第二天,有好几个医生过来问话,其中一个医生对我说,你这个年龄才做这个,失败概率很大,有可能还不如现在的情况,你还要做吗?我说我知道,但我还是要做,她说那就行。
另一个医生找我签手术同意书,看了下都是写植骨各种失败情况条款的,我开玩笑说,这个成功是不是主要看运气,她笑着说还真不是。
想想初二那年,我用绝食罢课要求家里立马带我去武汉做手术,两个成年人带着一个未成年人借了钱去武汉看病,可是却连公交车都不会坐,路也不会认,刚开始找医院找住处靠得是姐姐一位家在武汉却来通城县借读的同学的不认识的父母,最后手术费还不够,还是多亏了一位原本不相识的同房病友借了一笔钱,借条也没写,最后出院也就留了个老家地址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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